鼓院外,欧阳旭被押往皇城司受审,围观的百姓往他身上扔着烂菜叶,很难想象这个人在一年前还是那个跨马游街的探花郎。
这一年的时间,欧阳旭风光过也落魄过,在追名逐利的过程中逐渐迷失了自我,最终青云路断。
一、仓皇离京
欧阳旭高中探花后,得到高家赏识,和高观察的女儿高慧订婚。整个过程中,欧阳旭隐瞒了相处三年的赵盼儿,还让身边的老仆德叔去往钱塘拿回信物。
德叔来到钱塘,得意洋洋地告诉赵盼儿,我家主人是新科探花,和贤妃侄女已经定下婚约,你识趣点就把定情信物交出来,这八十两黄金就当是欧阳家给你的补偿。
赵盼儿来到东京城,听了欧阳旭的心声,提出三个条件,这样两个人就桥归桥路归路。
欧阳旭没有想办法解决问题,而是买通厢吏要把盼儿三姐妹赶出京城。
东京城外,狼狈的盼儿遇上回京的顾千帆,在顾千帆的支持下,盼儿姐妹三人留在东京城,还在开了茶铺。
回到东京城那天晚上,赵盼儿带着陈廉去找了欧阳旭主仆,不仅揍了德叔,还威胁了欧阳旭。
欧阳旭害怕赵盼儿不管不顾揭穿自己的真面目,就在面圣的时候刻意逢迎官家,得到了宫观官一职,前往西京寻找抱一仙师。
因为宫观官这个官职,高家提出让欧阳旭退婚,清流耻笑欧阳旭失了风骨,可以说这个时候欧阳旭是狼狈的。
二、投靠齐牧
欧阳旭本以为玉皇山上生吃山药已经够狼狈了,却没想到抱一仙师拒不相见,他为抱一仙师的外甥捉刀,还被嘲笑水平一般。
这个时候,柯政路过西京,听说了欧阳旭的事迹,表达了自己的失望之情,还把欧阳旭当初送给自己的礼物都还了回去。
彼时的欧阳旭,失去了和高家的婚约,也见不到抱一仙师,回东京无望,只能借酒消愁。
就在这个时候,身边的道童提出可以拜见在家养病的齐中丞找找门路,翻找礼物的时候看到了《夜宴图》。欧阳旭回想起当初赵盼儿的话,拿出《夜宴图》仔细琢磨,在道童的提示下发现了图中的秘密。
自以为找到回东京捷径的欧阳旭带着《夜宴图》去找了齐中丞,下跪吃土之后搭上了齐中丞,就这样见到了抱一仙师,回东京之后还成了翰林。
三、错算皇帝心思
在欧阳旭看来,《夜宴图》恰好就是官家被皇后戴绿帽的明证,官家必定恼羞成怒,这样皇后失势,自己替清流扳倒皇后,日后自然青云直上。
欧阳旭万万没想到,皇后的前尘往事官家都知道,这等于官家小心隐瞒的秘密要被欧阳旭揭穿,于是欧阳旭被贬为新州通判。
在欧阳旭看来,自己放下自尊,在齐牧面前当狗,才得以回到东京,当上清贵的翰林,却因为齐牧的算计,要被贬谪到偏远地方。
欧阳旭很不甘心,他还没有报复高家,赵盼儿和顾千帆还成双成对,于是欧阳旭变卖祖宅筹钱找门路。甚至由于德叔坚持只当不卖,还将德叔杀死。
欧阳旭先是威胁高慧,得到一次面圣的机会,接着又通过刘国舅搭上了皇后,准备帮皇后扳倒齐牧。
在这期间,赵盼儿为了揭穿欧阳旭的真面目,状告欧阳旭悔婚,却因为皇后的插手,差点儿命丧鼓院。
公堂之上,赵盼儿改变思路,状告欧阳旭欺诈罪名成立,加上宋引章找到欧阳旭杀人的罪证,欧阳旭咆哮公堂,也没有改变既定命运,还被生气的官家下令发往皇城司受审。
还记得高慧被欧阳旭逼婚后,对赵盼儿说的那句话,“欧阳旭现在就是一条冷静的毒蛇”。
再次回到东京的欧阳旭,为了功名利禄早就放下了自尊良知,就连德叔都能下毒手,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。
一年前,欧阳旭高中探花,还成为高家的东床快婿,何等风光,一年后,欧阳旭成了人人唾弃的杀人犯,何其狼狈。
其实欧阳旭的运气一直不错,他被封八品宫观官的时候,状元和榜眼授官还是九品。赵盼儿也从来不是主动惹事的人,之所以出言威胁,不过是欧阳旭太过分了。
再说欧阳旭惹怒官家,被贬为新州通判,其实同科的进士,多数也只做到通判之职。只是欧阳旭受不了从清贵翰林到偏远通判的落差,这才想要走捷径,先杀德叔,后杀随从,这个时候的他已然疯癫。
在欧阳旭看来,他付出了那么多,为了回京,在齐牧面前跪地吃土,为了留在东京,连杀数人,可惜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,这才在听到判决之后发狂,因为他受不了这样的落差。
可是他落得这样的下场,除了怪自己还能怪谁呢?就算萧相都有被贬的时候,有几个人的仕途能够一帆风顺一步登天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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